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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文,还行,只要识字就可以瞎扯。
数学,她这门科目一向不错,一周没有听课问题也不大,而且这次的题目都照顾到新生,也比较基础。
理综,除了部分公式不记得需时间推导,大部分还是可以按时完成。
到文综开始,世界逐渐变得抽象了起来,她几乎放空了半张卷子——她没有能力编篡历史和政治。
最后的英语,沈葭葭看到多达九十道选择题,听力广播开始播放中国人难以理解的抽象语言,她深思熟虑后做出了一个折寿的决定。
她从兜里摸出了三枚硬币。
……死就死吧!
*
成绩出来后,沈葭葭一战成名。
“你还记得之前在校门口打人的那个女生吗?”
“你是说那个数学考了149,英语考了49的那个漂亮美眉吗?”
“这次英语很简单啊,答题卡往地上踩一脚也不至于考这个分数吧?”
“她是不是故意的啊,有做的全都对,剩下全都放空,是考试的时候睡着了吗?”
“我跟她一个考场,看她小动作一堆,鬼鬼祟祟搞了半天,是不是作弊偷偷搜题啊?……那这搜得也太慢了。”
此时与学生大众有相同想法的诸科任老师坐在监控室内,紧盯着画面中的沈葭葭开始摸兜。
英语老师痛心不已——好好一个孩子,怎么走歪路啊!
然后她眼睁睁看着她掏出了……三枚硬币。
皱着眉盯了一会儿,又塞回了口袋。
然后掐着指,嘴皮子上下掀动,念念有词,另一只手抓起笔,在纸上飞快写着什么。
放大1080p4k高清监控,看到她写下了一连串数字和公式。
几位科任老师的目光全部投向数学老师。
班主任·数学老师:………
“看我干嘛!又不是我教她的!”
大约过了十分钟,她才在答题卡上慎重艰难地涂了第一题,方方正正,D。
正确答案。
……
教室里,沈葭葭对着发下来的答题卡发呆。
老师都很负责,提前把科目得分标在答题卡上。
王子秦在旁边大呼小叫,“卧槽,你数学149!?卧槽,你文综怎么放空了半张卷子!?……卧槽,你英语怎么全部放空?!!你是傻逼吗!?”
他呼声太大,引起了教室众人的注意。
前桌陈炘莫名其妙升出“不愧是沈葭葭”的想法。
李里一脸凝重回头,“沈葭葭,借我对一下数学答案,不客气。”然后抽离了她的答题卡。
沈葭葭以前没采取过玄学手段考试,执行这种缺德的计策,让她龙体不适,缓了好几天。
但是有李离这个杀千刀的东西在,她也是被逼无奈啊!
考试前一周,她几乎都在为许睿星的事情头疼,文科类科目最需要积累复习,不是临时抱佛脚可以解决的。
英语那49分,分分泣血!一把辛酸泪,谁解其中味啊!
老师接二连三地把她传唤到办公室。
数学老师一脸慈爱,“葭葭,数学,可以少读一点,不要把自己读傻了,也要考虑考虑其他老师…不,不能偏科是不是啊?话说你暑假为什么拒绝加入竞赛班?”
英语老师:“沈葭葭,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?”
在学校被摧残完以后,沈葭葭接到了沈霜霜的电话。
“葭葭,你们班主任说你这次考得还不错,但是考文综和英语的时候好像状态不好,是不是之前生病没有好全啊?我和妈妈今晚会回家,你回来我们好好聊一下怎么回事……”
沈葭葭想去李里家避难,对方早有所料地发短信通知她,“你姐说你来我家的话我们俩总得死一个。”
沈葭葭:……
天大地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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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能量max,其实这篇文一直都有在写,但是因为没有信心所以一直没更新,今天和朋友争执了剧情相关的东西,有种啊这篇文已经不受我控制的感觉
写小说死路一条
把我跟朋友的聊天记录po上来:
现在写文就像
打王者农药
每次信心满满打开想着今天上多少分
打一天下来掉了三个段信誉积分被扣光了
像是我小保底抽歪了还没抽到大保底卡池就换了
像是我打篮球放松一下然后把膝盖摔到粉碎性骨折
比我读专业课本还要痛苦。
写小说死路一条。
前几天查出腰间盘突出,本大学生落泪了,不管读者老爷们喜不喜欢我的文,希望你看到作话的话,能记住,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第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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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吞吞地回到家,沈葭葭打开客厅的灯,被沙发上三尊大佛吓了一跳。
父,母,长姐如母,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,简直就是三堂会审。
沈葭葭后退一步,感觉自己进错了家门。
沈霜霜咳了一声,“过来,我们聊聊这次期中考。”
她在李离那里已经听到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
沈母迫不及待道:“你们英语老师说你刻意为难她,有这回事吗葭葭?”
沈葭葭想说没有,她宁肯折寿也要凑出这49分,已经是对英语老师莫大的尊敬。
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听自己解释?
这个荒唐的世界不允许读不好英语的人活着吗?
不怪家里人态度如此,沈葭葭是有前科的。
而且有一大把,数落起来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。
她并不合群,初上小学时,同龄的孩子大多刚过了玩泥巴的年纪,再聪明点也只能算是机灵的冬瓜,沈葭葭的能力使然,让她一待在人群里脑子就嗡嗡作响,充斥着不一样的声音。
大人还会稍加掩盖自己的想法,小孩就直白无遗。
坐在教室最后一排,沈葭葭脑中像是开了五十台喇叭扩音器,回荡着此起彼伏的“爸爸、妈妈”,简直扰得她不得安生。
小学对于学习要求低,加上她早慧,耐着性子做了几次基础加减法的卷子和看图写话以后就彻底倦了。
沈葭葭开始逃课。
逃课会引发一连串的后果,严重者总能引发几起暴力事故,不是和老师便是和同学起冲突,她接二连三地转学,直到后面无学可转,被送去进行心理诊断。
诊断结果并没有沈家人想象的那么恶劣,也不需要进行治疗。但这位医生还是给了一点贴心的建议。
“孩子可能因为先前的生活环境,大概率不太适合,或者说不太适应群体生活。而且她对他人的情绪感知能力很强,有高敏感人格的倾向,这样的孩子更容易有社交障碍……”
沈父连声道好,抱起她如释重负地叹气,拍拍沈葭葭的后背。
沈葭葭感受到他复杂的情绪,也跟着搭了搭他的肩膀。
“其实爸爸不是怪你。”他揉了揉沈葭葭的头发,“我们只是……”
只是在为没有陪伴沈葭葭童年而自责而已。
沈葭葭知道他言而未尽的意思,她静静贴在沈父的肩头。
“没关系,以后不会了。”沈父的溺爱无法无天,“不想上课我们就不上,反正爸爸也养得起你。”
尽管沈母和沈霜霜强烈不赞同,但沈父还是纵容着她的异常,就像是她的奶奶一样。
九年义务教育的口子当然不是想开就开,幸好杨谢及时拿到了相关证明,不知如何牵桥搭线才让沈葭葭的行为合法化。
直到沈父病重入院到去世,沈葭葭反常地做了一段时间的正常人,然后变本加厉地反常。夜不归宿已是常态,让家中另外两位女士日夜担惊受怕。
如今也是这样。
两人担心开学一阵子得之不易的平静又出了什么岔子。
沈葭葭面对二人灼灼目光:……
该怎么办。
“其实我和老师处挺好的……”
她站在房间门口,眼神飘忽,打算情况不对马上进门反锁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