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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着,时间不过一盏茶,竟自我调解了?
真不知道自己该说她乐观,还是缺心眼儿!
“是我操之过急触怒了他。”袭音说完自桌子上跳下来,打定主意要走:“我去给夫君认错道歉。”
温玉放笔,头疼扶额,他是不是又给袭音错出了什么注意。
起身去拦风风火火来,又风风火火走的她:“音姑娘,我认为若你打定主意非要去哄战兄,明日去应会进展顺利些。”
袭音一直很听温玉的劝,自感聪明伶俐觉得有道理:“也对,刚吵完架,夫君正在气头上,此时不宜招惹,万一火上浇油就麻烦了。”不过:“若是明日去,我今晚住哪儿?”
她现在可是住在战虚明的屋子里。
温玉指着一堆跟山似的药草:“辛苦辛苦陪我熬夜分门别类吧!”
战虚明是个甚少动怒的人,不知为何,一旦触及到袭音,心火总是按压不住。
他抛去杂念,全神贯注研究起村与谷的通路补充之事,当处理完后,发现夜已经深了。
起身凝望门外空荡荡,安静只有虫鸣的院外,又扫过纹丝未动,没有人回来过的床榻,高洁止水的黑眸,沾上了星星划过天空坠落的凡尘。
一寸长,陌生根本不属于这里的影子,恰逢正好的微妙晃了下。
“谁?”
战虚明瞬息拍门而出,早就身觉活在某双眼睛下,迟迟反思是错觉,今日终于被证实的情急去追。
奈何,就他如此迅猛的速度,待轻跃上屋顶时,却什么也没有,一切踪迹再无可循。
四处勘查无果后,他正待跳下屋顶,回到院中。
明朗又熟悉的笑声隐约传入耳中。
战虚明寻着来源方向看去。
是与自己有一墙之隔的温玉屋内。
灯火通明,风轻月暖,与战虚明身处的冰冷萧瑟形成强烈对比。
做事周全,连选男人都知道留条后路吗?
愈来愈暗的眸子,黑如深渊,不知冲那个方向凝视多久。
房顶中的人,便不见了。
清晨,忙活整夜药草的袭音,眼酸心累,又满怀期待的回到战虚明住处。
谁知,门竟被反锁住了。
难不成还在生自己气?
试探的轻扣几下门
“师父?”
“夫君?”
吱呀!
门开了。
袭音脸上刚要露出欣喜讨好。
“是……,是音姑娘回来了。”江绵绵系着衣扣,面露绯红,慌错迎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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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念三遍,女主钓系恋爱脑人设、钓系恋爱脑人设、钓系恋爱脑人设。
看到这里的宝子们,不要气女主没出息,相信作者一定能填平,无下限极致反差的死缠烂打。
也欢迎宝子们多多留言,说一下你们周围的恋爱脑,给作者来点灵感!跪谢!么么哒!
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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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前战虚明与江绵绵草垛之事,重新在袭音脑海如杯弓蛇影般归位。
江绵绵将手足无措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心虚神情,让袭音脑子短暂空白后,明白了什么。
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就把整个人往屋里带。
而屋内的战虚明恰好在换里衣,听见江绵绵求救声,知道袭音不但回来了,还误会了什么。
少有的仓皇,让注重仪态的人,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,自屏风后疾步走出来。
眼见袭音猛然暴涨力气,拖着努力挣扎却根本无用的江绵绵,怒不可歇预将人似玩意儿般,甩到墙上去两次。
那臂力强度,战虚明先前是见识过的,能拖着个大男人轻松自如的在沟壑中狂奔,更何况是个瘦弱扶柳的女子。
大惊下,担心闹出人命,忙扬声制止:“音姐姐!”
即便是反应再快的战虚明,这一声,也算晚了。
声嘶力竭的尖叫,痛不欲生的喘息,让江绵绵刹那丢了半条命。
脸色惨白,浑身抖动,豆大的汗珠掺杂着粘稠鲜血自额头滚落下来,四肢抑制不住的垂死挣扎。
待看见战虚明赶来阻拦时,痛苦悲泣的快要说不出话:“战公子,救我……救救我!”
凄惨脆弱到无法令人袖手旁观。
战虚明发现袭音的手重新蓄力收紧,碍于她现在情绪波动太大,实在不是把话聊开的好时机。
“你,冷静些,勿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
袭音手下动作一停,打量做什么都讲究,为让自己手下留情,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的战虚明。
霎时,一种强烈被人背叛的剧痛,蔓延至整颗心脏,死死攥住,几乎快要窒息。
本就疲惫的双目上,红丝冲血的更厉害,咬牙切齿:“让我滚,就是为了给她腾位置?”
森然暴起的杀意,让战虚明生怕袭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,静下语气安抚:“先放开江谷主,她是无辜的。”
“这种事,若非你情我愿,难不成,她还能强迫的了你?”话说到这儿,似乎不解气,攥江绵绵的手法用上了十分力。
战虚明尽量尝试按捺袭音情绪,向她慢慢走进: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明明他在示弱了,却分毫听不出来,没有熄火似有搓火的意思。
袭音更怒,将揪头发改为禁锢江绵绵纤细脖颈,一声高呵威胁:“站住,若你敢过来救她,我定让她现在就命绝于此。”
被拎着当做发泄情绪方式的江绵绵,没想到袭音真正动怒起来,像个丧失理智的疯子。
连气场仿佛能遮天蔽日的战虚明都压不住她。
暗悔自己一大早来找战虚明的江绵绵,吓的泪声连连怯懦求饶:“音姑娘,是我一厢情愿,千万别怪战公子。”
“你闭嘴!”
“你闭嘴!”
战虚明、袭音异口同声。
江绵绵:“.…..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隔壁温玉听到热闹声响,匆匆赶来。
谁知战虚明屋外已围了上百号谷民,激动连连的看热闹。
谷中无秘密,因门户相连,隔音又差,方才江绵绵接连起伏的惨叫,自是把周围的住户全都给招了来。
温玉见那么多人有点发憷,但形势紧急又担心袭音惹祸,只得硬下头皮,咬着牙穿过人群。
进屋迎面就见到一触即发,火力全开的阵势。
比起上次捉奸草垛的场面,这次描绘的更加贴切。
作为局外人,清醒的温玉用力一嗅,问战虚明:“你喝酒了?”
“是江谷主。”战虚明指了指地上被污秽弄脏,正准备扔的外袍。
今日一清早,江绵绵来敲门。
下意识以为是袭音的战虚明,没问来者,直接就给开了门。
没想到是江绵绵,看得出她是借酒消愁一整夜,已然有些不理智。
下意识警惕就冷声赶她走。
在多番拒绝无用下,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连跪带爬的祈求,又一番剖白心意,最后还吐在战虚明身上。
可能玷污如此清贵的人太过惊悚,直直把江绵绵的酒意给吓醒,死活非要给他洗衣服。
战虚明刚被袭音冷嘲热讽江过,那还敢犯同样的错误,不正视都不行了。
他宁肯扔了,也不可能再把污秽的衣服交给江绵绵。
一番争夺下来,江绵绵见战虚明有些恼了,便不再执拗。
简单将自己身上的污秽处理好,正准备走时,不早不晚,正好碰上回来的袭音,如此便出现狗血一幕。
然,袭音现在怒火中烧,看样子,俨然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。
战虚明性情本就持重内敛,不善用言辞去表达细腻的真情实感,更不会去干当众低头解释的事,语塞下。
重担落在最怵头人前摆事实讲道理的温玉身上。
“音姑娘,介意我上前一步说话吗?”
刚被拒绝上前一步就弄死江绵绵的战虚明听到,本要奉劝温玉:“别……!”
下一瞬,天差地别的对待。
“行!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