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前,他们去了得穿过一座小树林的大草地,我获得主理人的允许能在屋里自由探索,只有几处StaffOnly的房间不得进去。
「那我能去田里吗?」我仰首问。
主理人叫来一个和妈妈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nV人,交谈几句,转头说:「想出去的话找Ada姊,让她陪着你,不要一个人在外跑。」
「包括温室吗?」
主理人浅笑:「包括温室、花圃、香草园,所有这间屋子以外的地方。」
我点头答应,然而这次,我感觉自己已经努力透过视线传达些什麽,主理人却还是没有察觉,他走了,神情一如每次他来去时那样毫无变化。我再也不能肯定,去年笑着和姊姊说话的那个「他」,真的是眼前如假包换的这个人。
他们回来时,我捧着一束有野花点缀的现摘香草要给母亲。我坐在从用餐区离开时必经的廊道口,却没等见她来,好奇过去看看,母亲和一位nV人聊得很开心,她的喜悦已浓烈到显耀出了sE彩。
我把香草束放在廊道边隆起的槛上,不知如何描述才好,总之再过去就是一片空,如果人们不小心踢到,香草束就会掉到一楼。
或许这样经过的人会更加谨慎。
我离开了香草束,找起主理人,忽然内心有种强烈的把握,是这一回,我绝对能和他说上话,打听到姊姊的消息。
你一定想问,为何不让妈妈知道,但我喜欢藏守秘密的感受,我想坐拥一座城,是以我的秘密筑成的,那样才JiNg致、特别,不会成为妈妈观赏艺术品时说的「落入俗套」。
我顺利地找到主理人,目光抢在他发现我前就框住他了。
他有点恍惚,像是一个半醉的人,像我那睡前总会喝杯葡萄酒的父母,他们总是带着类似的神态走入房。我有自己的房间,但更喜欢在母亲的馨香和父亲清凉的古龙水味中入眠。
主理人是想到了什麽,或想起谁才露出那样的表情呢?我一度猜,与我要找的姊姊会有点关联,但似乎不是,因为当他看见我指着冰箱上姊姊的相片时,他十分讶异;如果他很早就在思念她,就不会那麽意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况且连姊姊出声叫他时,他也没有太多的反应,明明是他提议要打电话的。
「姊姊你好,我是小雾,去年我们在禁语活动上见过,我在溪水边跟你聊过天!」我对着开扩音的手机说,「你还记得我吗?」
姊姊声中带笑,立时应道:「你喜欢我那件徒手彩绘的K子对吗?」
「对!就是我。」
突然间哥哥站起身,我眨着眼望他,以为他反悔不让我继续讲了。
可是他什麽都没说地就走掉。走得不快,却有种他是逃开的错觉。
之後我和姊姊聊了很久,这之间哥哥都没再回来,反而是我走到玻璃栏杆旁时,和底下赖在大石头上的大学生姊姊对眼了,急得我赶紧压身藏起。屏幕中,姊姊笑问我怎麽回事,我支支吾吾地描述现况,总之,有一点棘手。
那姊姊肯定会认为我乱跑,跑到非员工不能来的露台。
「小雾。」
我嗯了声,边小碎步躲到露台另一侧,至少有柱子挡着。
「你给我看的那张相片应该是我的。」姊姊说,「後面有写字,你有看到吗?」
我愣了愣,把照片翻过去,真的两三行字迹。「可是??哥哥说那上面的照片都是他替参与者拍的,所以是你们各有一张吗?」我又读了遍那行字,悄声问,「姊姊,你们以前是情人,然後现在分手了对不对?难怪哥哥刚才都不回应你。」
姊姊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