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楼梯间啃着李子,剩没几口时,身旁围有几人的徐芝槐察觉到我,招手叫我过去。
去到她身边,我才大大方方地审视起她身旁的一位年轻人,早前我就远远地见过他。
男人的直觉。
这肯定是她提过那画心脏的男孩。
我凑近槐槐耳边,悄声问:「你身边这个??」
徐芝槐食指抵在唇前,不过她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。我嘿嘿地笑起来,她又拍拍我的肩,顾盼起道:「我叫你来是想介绍??嗯?苏老师去哪了?」
闻语,那年轻人立刻转头道:「冉升!」
我顺之望去:「是他哦,我早上和他打过招呼。」
「真的?」
「对啊,」我看了看她,疑惑地皱起眉,「你怎麽这麽讶异?」
徐芝槐稍愣了下,轻掩住嘴在我耳边说:「待会你就晓得了。」
「Ga0什麽神秘啊。」我笑着推她。
男人抱着梅酒缸来,我必须说,他现在这样子和我稍早看到的不太一样,却也很难说出哪里不同。大概是他脸上的喜悦吧,他那捧着酒罐Ai不释手的神情真和他的气质有点违和。
我们对眼时,男人有些许惊喜,他单手托住缸底,伸手右手:「幸会,我姓苏,名冉升,和冉冉升起同字,你应该就是徐老师提到的宋麓对吗?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右手搭上:「我是。」收手时瞥了眼徐芝槐。
苏冉升一直望着我。
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会露出一个「你g嘛」的表情,也不是什麽大场合,我的颜面控管能力会自动变成负。
我几乎要绷不住了,就见他带笑着启口:「说本名你可能不知道,我是做金工的,艺名叫荒央。」
我啊了声。
苏冉升的笑容定格瞬刻,徐芝槐则露出一种近乎慈母般的清浅微笑,至於那位五官挺乾净的年轻人嘛??我看向他,虽然好奇他和苏冉升??嗯,荒央,我着迷好多年的金工艺术家的关系,但该怎麽问起还得让我好好想想。
看回去,就见苏冉升的笑中多了丝不由自主。「我对你的经历很感兴趣,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和你聊聊?」
「行啊。」我m0了下耳後,眼神还未递去,徐芝槐就说她要去送客,藉此将时间和空间留给我和他。
年轻人也随她走了,路上两人的谈话持续着。
我牵回视线,这一次与早上不同,我审视起他这个人的形象和衣着,不再是因他的氛围令我有点感兴趣,而是他这个人所代表的意义:我欣赏的艺术家。如果说挚友是我心中的首位,那麽这群为数不多的人,就是同样份量非凡的次位。
徐芝槐和那男孩的身影双双消失,我搓了搓下巴,道:「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完整的长相,怪不得在走廊上见到你,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。」我b了b某个方向,说那里过去有张长木桌,能作露天茶室用,看他有无意愿。他点点头,目光像在等待,於是我边走边续说:「真的有差,少了油头多了眼镜,口罩也摘了,难怪平时没什麽人认出来。」
「没什麽人,是有的意思吗?」
我笑了声:「保险起见嘛,说不定真有人在替你维护真实身份啊,我是不晓得啦,至少我没听谁说过:欸,我上次在哪里见到的谁谁谁很像荒央,类似这种的话。」话落,有段不长的安静,我没在意,快走到桌边时才回头看,他彷佛感知到地抬起头,神情显然是在想其他事,却被我的目光打断了。
霎时,我觉得这男人不如表面看上去简单。这话不是指他心怀鬼胎,我可不会随意对刚认识的人下负评,只是感觉他和槐槐相似,是得一层层去拨,才能稍微看明白的人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本以为长大了,人就必须要有点心机才能活得安稳,事实却不然,大多数还是虚有其表地狐假虎威,自以为JiNg明的蠢蛋永远不嫌少。我就遇过很多,他们虽然蠢,应对起来也不能说轻松,可能因为蠢货消磨的不只是人的时间,还有我们美好的脾气及耐X吧。
不过看他们尬吹自我也是挺疗神的。
「宋麓,你喝茶吗?」苏冉升忽而问。
「喝啊,我记得你很喜欢,所以才问你要不要到这里坐。」
苏冉升安静半晌,浅浅笑起:「那我去泡些茶来。」说完就站起身。
「你要不要拿到这里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