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有这样过吗?好像有,好像没有,他不知道。
席承淮好像陷进了一个死胡同里,想不明白就偏要继续拗,发散思维、做出各种假设,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夜空中,月朗星稀,耳边是时不时传来的,林子里枝叶刮响的动静。
于是,长安城的那位最是瞩目的天之骄子,在房梁上独身坐了一夜。
第68章复盘
元汀禾打小体质就特别好,极少有过病痛,师父得了什么名贵补物,一部分留存观里,另一部分便分给观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服用。
所以,自毒被引走以后,其余的伤没过多久便好了一半。
在得知自己身上的毒是席承淮用蛊虫引出来的时候,她心中又惊又乱,出门找到人以后说了特别多的话。
虽然席承淮一直强调,他不怕这种毒,更严重的毒他也不是没中过,而且也是在确定无碍后才决定用这个法子的。
但元汀禾很清楚,凡是都有风险,何况是引毒上身。
适才下了一阵蒙蒙细雨,此时方停,屋檐上还在不住地落着水滴。
“可刚入体时,那些痛苦都是存在过的,不是吗?”元汀禾说。
席承淮抱着臂,轻轻靠在门边,闻言,话从嘴边转了个弯,最后道,“是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好否认的。他自小便是如此,想要什么就去争取,做出什么成绩来就坦然接受赞扬。
什么做好事不留名,他从不信奉。做了好事当然要说出来啊,哪能藏着掖着。
席承淮索性说下去,“当年服下的那株药草的药性本质上就是以毒攻毒,相克相化。你说得对,凡事有风险,这件也不例外。”
“不过嘛。”他话锋一转,佯作不经意地留意元汀禾的神情,说下去,“我做事向来讲究稳妥,所以不曾抱有‘万一不行’这样的念头过。”
“这次也一样。”
郎君背靠门框,微微扬着下巴,说出口的话向来不知谦逊。
然而,元汀禾却觉得这样很好,张扬恣意些本就很好。
顿了顿,她神色认真,“世子,往后若有需要,不用考虑,只管来找我,这是我欠你的。”
刚说完,院门口传来声响,不是阿渺阿凌,而是多日不见的余竹。
余竹拱手,“郎君。”
手里拎着一个木箱。
元汀禾身上的伤恢复的不错,除去她自身体质的缘由,还有的是所用的药物十分珍贵有效,自然好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