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扇门。
对,还是那一扇沉甸甸的老门。老得发黑,边角还有点翘起,锁头每次转起来都会喀啦一声,像骨头咬紧。
我的身T,是厚实的橡木。有人说这种门早在十几年前就少见了,现在的新公寓都用轻铝门,简单、俐落又省成本。但我不是那种门。我是老式的,坚y、沉重,曾经也有人夸我「安全、结实、有重量感」。
安全吗?我也不知道了。
在左上方,也就是我的头部,还留着枪击的坑洞。当时子弹擦着我穿了过去,那感觉像是被雷劈一样,刺穿了什麽说不清的东西。後来nV主人用一块棕sE胶带把那洞贴住,歪歪斜斜地,像是急救用的纱布。
那胶带一直都在,一贴就是好几年,像一张不敢揭开的旧伤口。
今天,是个搬家的日子。
yAn光从窗帘缝隙斜斜洒进来,照在尘土飞舞的客厅。屋里充满打包纸箱和胶带撕扯的声音,还有陌生的脚步和说话声。
「欸,这扇门也太老了吧……现在还有这种厚重的门喔?」
「真的耶,这一看就很旧,那个门框是当年一T钉Si的,拆起来麻烦Si了。」
「要拆吗?搬走还能用吗?」
「这麽重,谁还要啊?除非收藏当古董。」
我没生气,这些我都听过。每次听到别人谈论我,我就会想,如果我能说话的话,我也想加入他们,说说我的故事。可是我说不出口,我从来说不出口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,我只能默默等他们动手。
其中一个搬家工人拿起撬bAng,敲了敲我身T。
「还挺实心的欸。」他拿起了我的一角,嘴里惊喜地说:「哇,是红杉木,说不定拆一拆还能卖。」
另一个工人说:「我说怎麽那麽重……来,小心拆,这种门要是一个角崩了,整块就不能用了。」
他们开始撬我,我的身T被震得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,钉子松动的声音像老人在SHeNY1N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