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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这里是祁暮扬房间的浴室……
他只能用浴巾在腰间围好,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回自己房间。
但一开门,就差点撞进了祁暮扬的怀里。
时瑜还没来得及尴尬,一件丝质睡衣就披在了身上。
“光着身子跑出来,是还想勾引我?”嘴上揶揄着,祁暮扬将浴巾扯了,一把将人抱起,往床上走去。
“祁暮扬,不行,”时瑜是真的怕了,就算之前的过程他也很享受,但确实遭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折腾。
“嘘,别乱动,好好睡觉,”将时瑜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,祁暮扬主动退开,转身进了浴室。
抓着被子的时瑜愣了一下,他上身的睡衣扣子还没系上,下身也是光溜溜的,这让他怎么睡?!
趁着祁暮扬洗澡的空当,时瑜麻溜地回了自己房间,穿戴整齐,顺便给房门下了锁,这才躺下,安然入睡。
迷迷糊糊之中,时瑜被人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。熟睡的人不疑有他,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便继续沉沉睡去。
直到天光大亮,时瑜才发现自己被某只禽兽搂了一夜。
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他下意识看了眼房门,上头的反锁还好好的。
“醒了?”祁暮扬稍微适应了一下日光,睁眼就看见一片旖旎春色。
时瑜原本穿戴整齐的睡衣,在昨夜已经悄然被某人解开了几颗扣子,前襟大敞,胸前的粉红若隐若现。
察觉到对方逐渐炽热的视线,时瑜低头,连忙将衣襟双手拉上。
“我明明反锁了。”
祁暮扬指了指另一头的露台,落地窗半敞着,白色窗帘被风吹得微微起伏。
疯子,这里可是30层!
“露台连着的,你不知道?”从时瑜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,祁暮扬忍不住笑着说道。
“……”他真不知道,因为从来就没往外走过。
看来下次还得记得把露台的落地窗锁了。
“下次再敢锁门,我就把房门拆了。”
“我没有义务陪你睡觉,”时瑜翻身起床,但下一刻就被拉了回去。
男人把他摁在被褥上,居高临下,笑着道:“现在开始有了。”
“凭什么?”
“凭我是你的Alpha。”
第三十四章 以牙还牙
和祁暮扬去了一趟半山公园,说是心旷神怡,烦恼尽去,但那都是假象。
等重新坐在办公室里,所有悬而未决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时瑜的视线里。
时瑜坐在大班椅上,食指在桌面上轻叩着,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名片。
这是上次在餐厅遇见时,闫泽礼给他的。
其实他现在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冯涛的损招,想要不被舆论裹挟,就只能找个和安源旗鼓相当的合作伙伴。
手头上能选择的太少,但有闫家在背后撑腰的领尚却是现成的。只是因为闫卿不在,项目一直被搁置。
想了许久,时瑜还是拨通了闫泽礼的电话。
两个小时候,时瑜和闫泽礼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。
坐在对面的闫泽礼漫不经心地用金属小勺搅拌着面前的咖啡,待到糖化得差不多了,才拿起来抿了一口,嘴角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。
时瑜没作声,但看得嘴角有些抽搐。他眼睁睁看着面前这男人往面前的美式里丢了足足五块方糖。
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“不知道闫卿什么时候回国,和领尚的合作一直因此搁置,我希望能够尽快推行下去。”
时瑜也没有拐弯抹角,他相信闫卿的离开和合作的搁置都有眼前男人的一份功劳。
“你为什么觉得这个合作还能继续下去?”男人修长好看的双手在胸前交叠,脸上多了点戏谑。
“为什么不呢?”时瑜反问,“大家都是商人,逐利罢了,既然是有利之事,没有理由搁置,不是吗?”
“有点道理,”闫泽礼的目光在时瑜身上停留了几秒,“但还不够。”
“只要有意向,其他具体的内容都可以谈。”
“我说的不仅仅是翔天,”闫泽礼摇了摇头,“你想利用领尚帮你挡住安源的企图,难道不应该拿出点真正的诚意来?”
时瑜就知道这事根本瞒不过闫泽礼。
“如果你说的是闫卿的事,我可以保证,绝不碰她。”
“保证?保证是最不值钱的东西,”闫泽礼笑了,“这不应该出自你之口,时瑜。”
“一时之间,我不可能找到结婚的对象,”时瑜不明白,为什么闫泽礼非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。
“找个结婚对象不难,问题是你想不想去找,”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仿佛看穿了时瑜的心思,平淡而无波澜的话,却偏正正戳中时瑜的心。
“还是说,”闫泽礼不禁嗤笑一声,“你还妄想着高攀祁家?”
“我和祁暮扬不是那种关系!”时瑜反驳得迅速,太过迅速,以至于更像欲盖弥彰。
“是吗?”闫泽礼也不追问,但明摆着就是不信他的话。
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,闫泽礼再次开口:“不管祁暮扬是不是真的喜欢你,你都走不进那个家门,死心吧。”
“所以你总逼我结婚,是为了让我不要干扰了祁闫两家的联姻?”时瑜算是真的听懂了。
突然觉得自己还挺有本事,一次性把两边的都牵扯上了。
“时总是个聪明人,”闫泽礼笑着,算是承认了。
“我希望翔天和领尚的合作是基于彼此的商业利益,而不是我个人的婚姻状况。稍后我会把最新的合作方案发给闫总,希望能好好考量。”
时瑜不想继续纠缠在他的感情问题上,把想说的说完,就准备起身离去。
“时总,你可以安静地当个地下情人,但不要去趟这浑水,否则被淹死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“多谢闫总的忠告,我记下了,”捏紧拳头,时瑜深吸一口气,迈出了咖啡厅。
安静地当个地下情人?时瑜的嘴角抽了抽。
去他妈的地下情人!
回到办公室的时瑜罕见地发了通脾气,一顿的乒乒乓乓。
隔壁的助理唐枫听见都有些心慌,赶紧拨了电话让苏君尧上来看情况。
“台风过境?”苏君尧一进门,就被地上凌乱的物什下了一跳,啧啧两声,“你刚才见谁了,火气这么大?”
“闫泽礼。”
这三个字听进苏君尧的耳朵里,就像魔音贯耳,把他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。
挠了挠头,有些尴尬地拉过椅子坐下,苏君尧问:“是关于和领尚合作的事?”
“嗯。”
“他拒绝了?”
“他让我找个人领证。”
“哦,”苏君尧点头,然后跳了起来,“什么?!找谁领证?领什么证?”
“你那么激动干什么?又没让你领证,”话刚出口,时瑜突然灵机一动,好像也不是不行?
“不是,你把话说清楚,”苏君尧重新坐下,理了理情绪。
“你跟闫泽礼什么关系,老实交代,”时瑜突然转移了话题。
“什么什么关系?我跟那混蛋没关系!”苏君尧极力否认,但耳朵有些发红。
将苏君尧的反应看在眼里,时瑜想赌一把。他朝苏君尧勾了勾手指,示意对方附耳过来。
苏君尧不疑有他,起身前倾,靠了过去。
“你要不委屈一下,跟我结个婚?”
苏君尧脑子轰地一声,懵了,耳根子也更红了。
“你认真的?”苏君尧有点怀疑人生。
“当然不是,”时瑜拍了他脑门一记,“就放个消息出去,先看看反应。”
“看谁的反应?祁暮扬?”听到是做戏,苏君尧失落之余,又莫名松了口气。
“当然是闫泽礼的,”时瑜笑得灿烂,把苏君尧一时看懵了。
打定主意,时瑜就准备快刀斩乱麻,直接给闫泽礼打电话。
这次不是咖啡厅,时瑜直接拉着苏君尧踩上了对方办公室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