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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饭是不是帝国军的必修课?”时瑜忍不住问道。
“这只是最简单的面条,”祁暮扬漫不经心地收拾着厨房。
猛男下厨,多少都有点反差萌。
见时瑜吃个面条都能眉眼弯弯,祁暮扬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些。
如果他的Omega能一直乖乖留在他的身边,那该多好。
“祁暮扬,”总觉得心里不安的时瑜,踌躇了一会,还是开口,“我答应了要和安安吃饭,当然章教授也在。”
没想过时瑜会主动告诉他这些,祁暮扬看着他保持着沉默。
“我们就只是吃个饭。”
若是在以前,时瑜只会觉得这是他的交友自由,单纯利益结合的他们根本无权过问对方的生活。
但今夜他还是决定告诉祁暮扬,或许是他不希望本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,因为误会而被复杂化。
“好,”祁暮扬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字,就往房间走去,“吃完了,记得把碗收拾好。”
就这?他还以为祁暮扬会不由分说地反对。
所以他并不是讨厌自己和别人接触,只是讨厌脱离他掌控的事情?呵,真不愧是元帅。
“约好了告诉我时间地点,我也去,”站在房门前,祁暮扬回头补了一句。
“?!”时瑜一愣,这是什么修罗场?!
“等等,你也要去?”他没忍住喊了一句。
“怎么,你们去吃饭,我不能去?”祁暮扬反问。
“可以,”抽了抽嘴角,时瑜突然觉得有些胃疼。
再次爬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吃饱的原因,人精神得很,没了多少睡意。
“吃饱了?”原本看着已经睡着的男人伸出了胳膊,把坐着的时瑜拉到了怀里。
“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?”之前因为那档子事就算了,这都爬起来了怎么还赖着不走?
“你想去我床上?”男人挑眉,眼中来了兴致。
“……”时瑜觉得他就是故意的。
他挣扎着从祁暮扬的怀里坐起来,抱上自己的枕头:“也行,你在这睡,我去你房间。”
祁暮扬没有阻拦,单手撑着脑袋,勾着唇,看着时瑜抱着枕头走出了房间。
虽然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,但时瑜甚少来祁暮扬的房间。每一次被欺负的时候,也都是祁暮扬抱着到自己房间去的。
房间的布置像个标准的样板间,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,这里似乎就是个单纯睡觉的地方。
床上用品和时瑜房间里的是一模一样的,如果不是房间格局稍有差异,都有些难以分辨。
只是躺下后,时瑜就感受到了不同。因为这里充斥着祁暮扬的味道,就像是被阳光暴晒过后的那种温暖。
他缓缓闭上眼,莫名就有一股困意袭来。稍微蜷缩着四肢,时瑜忍不住抱着柔软的被子蹭了蹭。
“这么喜欢我的床?”男人磁性的嗓音在时瑜耳畔响起,把他吓得一个激灵。
“祁暮扬……”时瑜转头,果然对上了那张不怀好意的脸。
因为惊讶微张的嘴,下一秒就被封住,声音都淹没在喉咙里。
“明天还要上班,”时瑜的推拒有些软弱无力,在男人眼中就是欲拒还迎,但天知道他是真的想求放过。
“我帮你请假,”噙着笑,祁暮扬把时瑜的手握在掌心,低头亲了一口。
“不行,明天有会议,”细碎的吻落在脸上和脖颈上,时瑜痒得不停闪躲,嘴角不禁溢出轻笑。
“改视频,”祁暮扬把他的霸道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那张红肿未退的嘴巴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,祁暮扬把它死死地堵上了。
后半夜又是两个人交织起伏的疯狂。
第二天时瑜终归还是没能按时爬起来,看着他窝在床上完全不愿动弹的样子,男人的心情很好,还主动去给他准备早餐。
躺了一会儿,等困意稍微消散,时瑜还是爬了起来。扯过旁边的上衣,披上便进了联通的浴室。
身子在完事后,祁暮扬已经给他清洗过了,就是皮肤上星罗密布的红痕多少有些刺眼。
打开水龙头,将冰凉的自来水拍在脸上,时瑜甩了甩脑袋。
他好像越来越放纵自己了。以前只是在身体上本能地拒绝不了Alpha信息素的诱惑,现在却是……
想到这里,时瑜不禁脸上一红。
他该不会真的喜欢上祁暮扬了吧?
收拾完毕,时瑜还穿着昨夜的睡衣。因为这是祁暮扬的房间,没有他的衣物。
“我以为遖峯你还要再睡一会儿,”看见时瑜出来,祁暮扬瞄了眼墙上的挂钟,才八点五十。
闻到早餐的香气,时瑜有些饿了,索性坐下来吃完再回房。
将一份火腿煎蛋放在时瑜面前,祁暮扬故意咬着耳朵说道:“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努力。”
“?!”一抹红霞飞上了时瑜双颊,他咬了咬牙,“帝国军都不需要打卡的吗?”
“要,但我可以例外,”坏心眼地舔了舔时瑜的耳垂,祁暮扬才一脸意犹未尽地走到桌子对面坐下。
这种像是老夫老妻般温馨和谐的日常,让时瑜有些招架不能,但似乎,也并不讨厌。
开车把时瑜送去了翔天,祁暮扬在回军部的路上接到了一份计划书。
看完后,他给对方回了电话。
“按你的计划,收购翔天要多长时间?”
“看对方外援情况,最快一个月内,最迟三个月。元帅希望什么时候开始?”
“不急,你等我通知。”
掐了电话,祁暮扬目光落在计划书上良久。
“时瑜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从会议室出来后不久,助理唐枫把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放在了时瑜的办公桌上。
跟着一起过来的苏君尧看了眼平板上的内容,瞬间炸毛。
“哪个王八蛋放的消息?”
时瑜瞪了粗俗的苏君尧一眼,平静开口:“肯定是冯涛那边的人,没什么好猜的。
“提前把斯利姆要跟我们合作的消息放出去,还特意强调对方背后是亚塔前五的安源,为的就是逼我们就范。”
“时总,按目前市场的反应,明天股市一开,公司市值多半得涨停,”唐枫说道。
“我知道,”时瑜捏了捏眉心,冯涛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。
“涨停不是好事?”只懂做实验的苏君尧对商业运作一知半解。
“如果过段时间传出我们跟斯利姆的合作吹了,只要其中有人造谣是翔天出了问题,不管最后问题在谁身上,股价都会一泻千里。”
“卧槽,这么歹毒!”苏君尧这时才明白这个消息的狠辣之处,“那你准备怎么办?总不能就这么顺了冯涛吧?”
“自然不会,”摸了摸下巴,时瑜虽然有想法,但也没有太大的把握,“唐枫,这件事先不回应,晾一会儿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傍晚时瑜被祁暮扬带去武馆的时候,一直心不在焉,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解决这次的危机。
看着时瑜那飘忽不定的眼神,祁暮扬唇角一勾,趁他不注意,直接把人撂倒在擂台上。
一手绞着胳膊,膝盖顶在后肩,把时瑜摁了个结实。
“祁暮扬,放手,疼!”时瑜用尚且自由的另一只手拍打着地面,呲牙控诉。
“是你先开小差的,”话虽如此,但他还是松了手,让时瑜重新爬起来。
活动了一下被压疼得关节,时瑜脸上还有些气恼。
“又是公司的事?”祁暮扬把时瑜从地上拉起来,就准备翻下擂台。
“不练了?”时瑜错愕了一下,他们其实才开始没多久。
“你这样子就是浪费时间,”拿过放在一旁的毛巾,盖在时瑜头上,他再次追问,“翔天怎么了?”
“一个合作项目出了点问题,”时瑜没有细说的打算。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将水瓶递给时瑜,祁暮扬问道。 ', ' ')